成功還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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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還是失敗
劉平威暗自傷神，突然感覺有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回頭一看發現是老寨主，連忙點頭問候，老寨主同樣點頭回應，望向自家女兒離開的背影。
和這些人一起生活這麽長時間，大家的關系也就像朋友，都是些江湖上的糙人，平時有話說話，一個秘密被其中一人知道了，很快寨子上的其他人也會知道。
劉平威喜歡自家女兒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可以說除了秦子卿本人之外寨子上沒人不了解，就連他那很久沒有見面的妻子都在信中提到過劉平威。
當然，這件事秦子卿不知道。
一來是劉平威懇求大家不要說出去，害怕秦子卿會因為這點站在她的視角來看有點莫名其妙的感情疏遠自己，二來劉虎也害怕劉平威這份感情會成為秦子卿的累贅，也明令禁止讓其他人不準在秦子卿面前提。
大家心裏藏不住話，這些年暗戳戳在秦子卿跟前也有提及，但秦子卿並沒有體會到那些人笑容背後的深意。
相處的時間久了，劉虎對劉平威的感情也開始有了點變化，從最開始的有點戒備到後來覺得這個人其實也不錯，他想過自家女兒和這小子在一起的場景，覺得秦子卿應該可以得到幸福。
當然，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旁人覺得好就好的，最後還要看兩位當事人的想法，看秦子卿的樣子，顯然沒有對劉平威產生親情之外的任何想法，劉虎又怎麽可能插手？
秦子卿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劉虎和劉平威情緒的變化，此刻的她渾身都是幹勁，但天色漸漸晚了下去，就算她再想奮鬥也不得不把一切擱置到明天。
……
次日秦子卿起的很早，洗漱時看到劉平威，很自然地打招呼：
“好早啊。”
劉平威看她滿身愉悅的模樣抿唇：
“你……今天也要去給梁家三小姐教書嗎？”
要不是他提及秦子卿都忘記這回事了，看樣子自己給梁箏當老師這件事是泡湯了，得找時間讓梁昭把當初承諾自己的銀子要過來，那些錢對梁昭來說算不了什麽，放在飛虎寨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今天不去，我突然想出了一門好生意，準備嘗試一下。”
劉平威點頭，從前秦子卿就很喜歡玩些花樣，比如說制作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奇怪玩意或是零食，他還保存著秦子卿制作好之後又嫌棄過程麻煩掙不到大錢的木制盒子，扭動後面金屬狀長條後盒子會發出一串聲響，很動人。
當時秦子卿將其隨手扔到一旁，他撿了起來，剛開始還擔心秦子卿會發現，但時間一點點過去，秦子卿好像忘記那個玩意的存在，於是他便放心大膽地保存，時不時拿出來欣賞一番，然後再動作小心地放回盒子。
秦子卿的想法一直很多，每次只要有想法就會付諸行動，每次都是興沖沖告訴大家一定會成功，但真正成功的時候卻近乎為零。
不過即使這樣大家也都還會鼓勵秦子卿繼續，得到支持的秦子卿也一往無前地展開行動，大多數時候都以失敗或是她失去興趣為收尾。
不過也有成功的時候，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拿到山下很受歡迎，但到底只是一個小姑娘，哪裏能比得過鎮上大的商販。
從創意到成型，秦子卿一個人制作那些東西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但那些商販照著秦子卿的成品的樣子，招收幫手一起，很快就能大量制作。
這就導致秦子卿每次成功後還沒高興幾天就發現她的作品已經遍布鎮上很多人的手中，其精致程度比她手工制成的也高上很多，沒人看得上她遲來的第二批貨物。
制作需要成本和時間，售賣的來的錢財堪堪填上成本付出，失敗之後秦子卿感到憤怒，寨主找來大家輪流安慰，然後一切再次循環。
秦子卿這次所謂的好想法不知道有是什麽，不過不管是什麽他都會支持，寨子上其他人也都會支持，畢竟小姑娘生來就可愛，又是寨主唯一的孩子，想法多一點只會讓大家覺得很有趣，也沒人真的指望她能掙錢養大家。
“我告訴你，我感覺我的想法簡直棒極了，我有預感，它可以帶來很豐厚的收入。”
劉平威笑著點頭一臉讚許，但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不先讓秦子卿掃興的笑容罷了，畢竟她這句話自己已經聽了無數遍，每次秦子卿有了新想法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
秦子卿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知道劉平威在還沒有聽自己創意之前就表明了期待，這讓她覺得備受鼓舞，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躊躇滿志準備創業的富二代，不管創業能不能成功，轉過身都會看到父母堅定的眼神和等待自己繼承的豐厚家產，這讓他不會害怕前路的艱險。
秦子卿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但她知道自己失敗時候沒有家產可以繼承，她還欠著別人巨額錢財，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
“對了，我想要做的是消遣時的飲品，待會你能不能幫我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劉平威點頭：
“當然沒問題。”
洗漱完成，時間一點點過去，寨子上開始有了大聲交談的聲音，在眾人圍上來之前秦子卿先行離開，從屋中拿出自己一袋果子後放在地上，找來木碗和板凳坐下來，先是雙手合十祈禱，然後打開包裹。
包裹昨天晚上打開過一次，為了給劉平威聞果實的味道，但當時沒有細看，現在把包裹完全敞開，秦子卿看到裏面用有一個鼓囊囊的油紙包，好奇地拿起來，又看到下面又一張紙條，敞開看到上面娟秀的毛筆字：
“雖然你不聽但我還想說一句，這果子真的很酸，送你一包糖，待會被酸到哭記得拿一顆吃。”
哇哦……
秦子卿看著字條揚起嘴角，打開黃色油紙包果然看見裏面放著的糖塊，這讓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檸檬茶只有檸檬和水的話味道並不美妙，她需要加入一點糖，而現在除了面前蕭儒送給她的這些再無其他，至於花錢購買？她環顧四周，重重嘆氣。
從前只知道花三元錢就可以享受一大杯好喝的檸檬水，現在輪到自己研究配料成分秦子卿感覺頭痛不已。
劉虎註意到她一個人躲在角落不知道在搗鼓什麽，踮著腳悄咪咪走到她身後探頭，一片陰影蓋到秦子卿頭上，擡頭擡頭看到劉虎好奇的目光將切開的檸檬遞到他跟前。
“香不香？”
原本是準備問劉虎聞起來香不香，但劉虎顯然誤會了，看到切開的果子以為自己女兒想讓他嘗一口，當下也是沒有懷疑就放入口中，酸得跳腳。
“你弄這些做什麽？”
這個看上去像果子的東西嘗起來味道一點都不好。
“做飲料啊。”
“飲料？”
“嗯。”
秦子卿沒有解釋，將一塊糖湊到劉虎嘴邊，劉虎下意識張開嘴，甜味趕走酸味，他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後看秦子卿又在認真搗鼓手裏的果子，沒再打擾。
在門口走進一個人，是個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可愛小姑娘，劉平威看到來人輕輕皺眉，和他一起工作的人見到他的表情也朝寨門口看去，瞧見了梁箏。
梁家兩年前對寨子做過的事沒人會忘記，但之前看到梁昭都沒有太過分的動作，現在怎麽可能會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眾人對她大大方方走進寨子的動作有所不滿，但也沒人說些什麽，一眨不眨地盯著梁箏，猜測她這時候來寨子是想做什麽。
梁箏被感受到了那些不加掩飾的視線，臉上的溫度逐漸擴散到耳朵根，整個人像個紅蘋果，強忍著尷尬故作熟絡地和眾人打招呼，大家也客套回應。
看到角落處低頭全神貫註做著手上事務的秦子卿眼前一亮，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朝她飛奔而去，擡手搭上她的肩膀，秦子卿回頭，看到來人挑眉驚訝：
“你怎麽在這裏？”
梁箏眨巴眼睛很是可愛：
“你答應過要教我畫畫的，可是我一直沒有等到你人。”
秦子卿低頭看了看面前的檸檬，想到梁昭跟自己講過的類似辭退的話以及昨天秦筱和自己講述的有關原主家庭和順安王府矛盾一事，雖然梁箏很可愛，但畢竟還是梁懷仁的孩子，有點交情不打緊，但不能深交。
“那個……我想還是算了吧，城中名師大家無數，梁小姐倒也不必執著於我這個籍籍無名的小人。
梁箏不高興了，秦子卿有些為難，想要哄著點，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低頭繼續自己手上的事，梁箏見狀裝可憐，最後兩人坐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梁箏覺得無趣，秦子卿送她到寨門口，兩人揮手告別，秦子卿松了口氣。
回到位子上看地上一團糟的材料，用腳尖嫌棄地踢到一旁，靠在墻上想來很久，最終決定放棄，這並不是可恥的事情，在這裏沒有高科技香精，自己的失敗情有可原。
然後，她原諒了自己，又開始思索著賺錢的法子，想著想著就想到最開始找她要這筆錢的梁昭，她覺得苦惱，能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很顯然，她的道德感不允許自己這麽做。
但秦子卿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她真的沒有故意傷害梁昭，要是知道自己動作帶來的傷害會真的落到梁昭真人身上，當初的舉動是打死都不會有的，她相信自己的道德水準。
可是這又能怎麽辦呢，她嘆氣，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劉平威，看對方視線定格在地上廢棄的材料上，想起早上自己的大放厥詞，嘿嘿一笑，劉平威也對她笑，這件事默契地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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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威暗自傷神，突然感覺有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回頭一看發現是老寨主，連忙點頭問候，老寨主同樣點頭回應，望向自家女兒離開的背影。
和這些人一起生活這麽長時間，大家的關系也就像朋友，都是些江湖上的糙人，平時有話說話，一個秘密被其中一人知道了，很快寨子上的其他人也會知道。
劉平威喜歡自家女兒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可以說除了秦子卿本人之外寨子上沒人不了解，就連他那很久沒有見面的妻子都在信中提到過劉平威。
當然，這件事秦子卿不知道。
一來是劉平威懇求大家不要說出去，害怕秦子卿會因為這點站在她的視角來看有點莫名其妙的感情疏遠自己，二來劉虎也害怕劉平威這份感情會成為秦子卿的累贅，也明令禁止讓其他人不準在秦子卿面前提。
大家心裏藏不住話，這些年暗戳戳在秦子卿跟前也有提及，但秦子卿並沒有體會到那些人笑容背後的深意。
相處的時間久了，劉虎對劉平威的感情也開始有了點變化，從最開始的有點戒備到後來覺得這個人其實也不錯，他想過自家女兒和這小子在一起的場景，覺得秦子卿應該可以得到幸福。
當然，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旁人覺得好就好的，最後還要看兩位當事人的想法，看秦子卿的樣子，顯然沒有對劉平威產生親情之外的任何想法，劉虎又怎麽可能插手？
秦子卿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劉虎和劉平威情緒的變化，此刻的她渾身都是幹勁，但天色漸漸晚了下去，就算她再想奮鬥也不得不把一切擱置到明天。
……
次日秦子卿起的很早，洗漱時看到劉平威，很自然地打招呼：
“好早啊。”
劉平威看她滿身愉悅的模樣抿唇：
“你……今天也要去給梁家三小姐教書嗎？”
要不是他提及秦子卿都忘記這回事了，看樣子自己給梁箏當老師這件事是泡湯了，得找時間讓梁昭把當初承諾自己的銀子要過來，那些錢對梁昭來說算不了什麽，放在飛虎寨可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今天不去，我突然想出了一門好生意，準備嘗試一下。”
劉平威點頭，從前秦子卿就很喜歡玩些花樣，比如說制作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奇怪玩意或是零食，他還保存著秦子卿制作好之後又嫌棄過程麻煩掙不到大錢的木制盒子，扭動後面金屬狀長條後盒子會發出一串聲響，很動人。
當時秦子卿將其隨手扔到一旁，他撿了起來，剛開始還擔心秦子卿會發現，但時間一點點過去，秦子卿好像忘記那個玩意的存在，於是他便放心大膽地保存，時不時拿出來欣賞一番，然後再動作小心地放回盒子。
秦子卿的想法一直很多，每次只要有想法就會付諸行動，每次都是興沖沖告訴大家一定會成功，但真正成功的時候卻近乎為零。
不過即使這樣大家也都還會鼓勵秦子卿繼續，得到支持的秦子卿也一往無前地展開行動，大多數時候都以失敗或是她失去興趣為收尾。
不過也有成功的時候，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拿到山下很受歡迎，但到底只是一個小姑娘，哪裏能比得過鎮上大的商販。
從創意到成型，秦子卿一個人制作那些東西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但那些商販照著秦子卿的成品的樣子，招收幫手一起，很快就能大量制作。
這就導致秦子卿每次成功後還沒高興幾天就發現她的作品已經遍布鎮上很多人的手中，其精致程度比她手工制成的也高上很多，沒人看得上她遲來的第二批貨物。
制作需要成本和時間，售賣的來的錢財堪堪填上成本付出，失敗之後秦子卿感到憤怒，寨主找來大家輪流安慰，然後一切再次循環。
秦子卿這次所謂的好想法不知道有是什麽，不過不管是什麽他都會支持，寨子上其他人也都會支持，畢竟小姑娘生來就可愛，又是寨主唯一的孩子，想法多一點只會讓大家覺得很有趣，也沒人真的指望她能掙錢養大家。
“我告訴你，我感覺我的想法簡直棒極了，我有預感，它可以帶來很豐厚的收入。”
劉平威笑著點頭一臉讚許，但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不先讓秦子卿掃興的笑容罷了，畢竟她這句話自己已經聽了無數遍，每次秦子卿有了新想法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
秦子卿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知道劉平威在還沒有聽自己創意之前就表明了期待，這讓她覺得備受鼓舞，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躊躇滿志準備創業的富二代，不管創業能不能成功，轉過身都會看到父母堅定的眼神和等待自己繼承的豐厚家產，這讓他不會害怕前路的艱險。
秦子卿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但她知道自己失敗時候沒有家產可以繼承，她還欠著別人巨額錢財，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
“對了，我想要做的是消遣時的飲品，待會你能不能幫我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劉平威點頭：
“當然沒問題。”
洗漱完成，時間一點點過去，寨子上開始有了大聲交談的聲音，在眾人圍上來之前秦子卿先行離開，從屋中拿出自己一袋果子後放在地上，找來木碗和板凳坐下來，先是雙手合十祈禱，然後打開包裹。
包裹昨天晚上打開過一次，為了給劉平威聞果實的味道，但當時沒有細看，現在把包裹完全敞開，秦子卿看到裏面用有一個鼓囊囊的油紙包，好奇地拿起來，又看到下面又一張紙條，敞開看到上面娟秀的毛筆字：
“雖然你不聽但我還想說一句，這果子真的很酸，送你一包糖，待會被酸到哭記得拿一顆吃。”
哇哦……
秦子卿看著字條揚起嘴角，打開黃色油紙包果然看見裏面放著的糖塊，這讓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檸檬茶只有檸檬和水的話味道並不美妙，她需要加入一點糖，而現在除了面前蕭儒送給她的這些再無其他，至於花錢購買？她環顧四周，重重嘆氣。
從前只知道花三元錢就可以享受一大杯好喝的檸檬水，現在輪到自己研究配料成分秦子卿感覺頭痛不已。
劉虎註意到她一個人躲在角落不知道在搗鼓什麽，踮著腳悄咪咪走到她身後探頭，一片陰影蓋到秦子卿頭上，擡頭擡頭看到劉虎好奇的目光將切開的檸檬遞到他跟前。
“香不香？”
原本是準備問劉虎聞起來香不香，但劉虎顯然誤會了，看到切開的果子以為自己女兒想讓他嘗一口，當下也是沒有懷疑就放入口中，酸得跳腳。
“你弄這些做什麽？”
這個看上去像果子的東西嘗起來味道一點都不好。
“做飲料啊。”
“飲料？”
“嗯。”
秦子卿沒有解釋，將一塊糖湊到劉虎嘴邊，劉虎下意識張開嘴，甜味趕走酸味，他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後看秦子卿又在認真搗鼓手裏的果子，沒再打擾。
在門口走進一個人，是個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可愛小姑娘，劉平威看到來人輕輕皺眉，和他一起工作的人見到他的表情也朝寨門口看去，瞧見了梁箏。
梁家兩年前對寨子做過的事沒人會忘記，但之前看到梁昭都沒有太過分的動作，現在怎麽可能會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眾人對她大大方方走進寨子的動作有所不滿，但也沒人說些什麽，一眨不眨地盯著梁箏，猜測她這時候來寨子是想做什麽。
梁箏被感受到了那些不加掩飾的視線，臉上的溫度逐漸擴散到耳朵根，整個人像個紅蘋果，強忍著尷尬故作熟絡地和眾人打招呼，大家也客套回應。
看到角落處低頭全神貫註做著手上事務的秦子卿眼前一亮，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朝她飛奔而去，擡手搭上她的肩膀，秦子卿回頭，看到來人挑眉驚訝：
“你怎麽在這裏？”
梁箏眨巴眼睛很是可愛：
“你答應過要教我畫畫的，可是我一直沒有等到你人。”
秦子卿低頭看了看面前的檸檬，想到梁昭跟自己講過的類似辭退的話以及昨天秦筱和自己講述的有關原主家庭和順安王府矛盾一事，雖然梁箏很可愛，但畢竟還是梁懷仁的孩子，有點交情不打緊，但不能深交。
“那個……我想還是算了吧，城中名師大家無數，梁小姐倒也不必執著於我這個籍籍無名的小人。
梁箏不高興了，秦子卿有些為難，想要哄著點，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低頭繼續自己手上的事，梁箏見狀裝可憐，最後兩人坐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梁箏覺得無趣，秦子卿送她到寨門口，兩人揮手告別，秦子卿松了口氣。
回到位子上看地上一團糟的材料，用腳尖嫌棄地踢到一旁，靠在墻上想來很久，最終決定放棄，這並不是可恥的事情，在這裏沒有高科技香精，自己的失敗情有可原。
然後，她原諒了自己，又開始思索著賺錢的法子，想著想著就想到最開始找她要這筆錢的梁昭，她覺得苦惱，能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很顯然，她的道德感不允許自己這麽做。
但秦子卿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她真的沒有故意傷害梁昭，要是知道自己動作帶來的傷害會真的落到梁昭真人身上，當初的舉動是打死都不會有的，她相信自己的道德水準。
可是這又能怎麽辦呢，她嘆氣，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劉平威，看對方視線定格在地上廢棄的材料上，想起早上自己的大放厥詞，嘿嘿一笑，劉平威也對她笑，這件事默契地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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